“微——”柏斯宸一口老血，差點噎死自己！***是誰發明的微博？他還玩得很開心，還認證了！他一認證，有心人要找付晶不是輕而易舉嗎？！

比如面前這個杜妍淩！

柏斯宸閉上眼，壓抑著怒氣：“你們出去。”

路易馬上招呼醫生離開，病房裏只剩下柏斯宸和杜妍淩。

柏斯宸冷聲問：“說吧，你到底想幹什麽？”

杜妍淩垂著臉，手指揪著被單，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。

“以為我喜歡付晶，想利用付晶來對付我？”

杜妍淩猛地擡起頭：“你不喜歡她？”

她的聲音裏沒有喜悅，也沒有悲傷，只有微微的訝異，不知道是希望他喜歡還是不喜歡。

“喜歡，我當然喜歡。你要是敢破壞我們，我會讓你找不到回國的路！”柏斯宸用嗜血的口吻說。誰敢破壞他和付晶的感情，他就和誰拼命！

他倒不擔心這麽說會給付晶帶來麻煩。在絕對的武力面前，一切陰謀都是徒勞。如果面前的人是連爵那個家族的人，他還會認真思考說出口的話，但杜家他根本不放在眼裏！就算他們上次綁走了付晶，但不會有第二次機會！如果不是付晶求情，他早就把杜家捏死了！

“我沒想破壞你們。”杜妍淩望著他，認真地說，“斯宸，當年的事情我很抱歉，我也不想解釋什麽了。你有了新的感情，我很高興。如果你能幸福，我心裏的愧疚也少一點……”

“我不需要你的愧疚！”柏斯宸冷冷地打斷她。

她窒了窒，低著頭：“對不起……這聲對不起是我欠你的，不管你需不需要。只不過，你若真的不需要，我就不解釋什麽了。”

柏斯宸沈默片刻，轉身就走，走出病房對路易說：“看緊她，不準她亂走！”

……

杜妍淩發現，無論她去哪裏都有護士跟著她。哪怕她在病房休息，也有護士坐在旁邊看報紙。很明顯，柏斯宸怕她搞破壞，把她看管起來了。

她問護士：“我可以出院了嗎？”

護士楞了一下：“這個要問醫生！”說完一邊去叫醫生，一邊給路易打電話。

路易很快趕過來，十分禮貌地問：“杜小姐，聽說你想出院？”

杜妍淩點頭：“麻煩你幫我向柏先生說聲謝謝。”

“這……杜小姐不和柏先生見個面嗎？”

“我想他不願意見到我。”

“那杜小姐出院後去哪裏？”

“這個是我的事吧？”杜妍淩面露不悅，仿佛說他多管閑事。

路易尷尬，想到柏斯宸的交代，果斷地說：“我跟總裁打個電話！”

退出病房，把事情告訴柏斯宸，柏斯宸氣道：“看緊她！看緊她！看緊她是什麽意思？要我說嗎？你問她是不是要回國，如果是的話就送她去機場！如果不是就跟著她，就說我不放心她，這是對她的照顧！”

“是，我明白了。”路易掛上電話，走進病房。

杜妍淩已經收拾好東西，站起來。

路易輕咳一聲，尷尬地說：“杜小姐，總裁說不放心你，讓我照顧你，直到你離開巴黎。”

杜妍淩面色微僵：“他太客氣了，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——”

“杜小姐，請你不要讓我難做！”路易臉色一沈，叫了幾個人強行把她看管起來。

……

付晶和柏斯容在學校食堂吃飯，聽到電視上播報新聞：“今天上午十點，亞裔著名畫家瑞特的一批畫作抵達巴黎。畫作將在三天後展出，為期一周，目前並未確定《鈴蘭少女》參展的消息。另外，瑞特畫作經紀人Lisa透露，瑞特本人仍然不會露面。”

柏斯容擡起頭，看著電視屏幕：“瑞特？”

“怎麽了？”付晶問，“你想去看嗎？那我們一起。”

她們倆都懂藝術，雖然涉獵不深，但欣賞完全沒問題。特別是柏斯容，她對畫家和流派十分了解，因為她從小接受這些教育，而這種教育只是因為柏家有錢，把她往貴族淑女的方向培養，所以她懂音樂、繪畫、雕塑……藝術和奢侈品，就是她的日常。

付晶原本對這些東西可有可無，但看了她之後，才發現柏家是真正的上流社會，非付家那種普通的暴發戶能比。所以她也得了解這些、習慣這些，不然怎麽和柏斯宸站在一起？

她知道他不會嫌棄，但她不能因為他的寵愛就止步不前。等哪一天他停下來，回頭一看——她離他的世界那麽遠，會不會覺得她根本沒為他改變過？覺得她太粗鄙，配不上他？

他站在頂端，她努力讓自己配得上他時，其實也在修煉自己。而且她原本也喜歡這種優雅高貴的生活，以前沒機會接觸，現在機會擺在她面前，她不能因為自尊而抗拒。

所以她不想一直看電影，要和他去音樂會。

“你發什麽呆？”柏斯容突然問。

付晶回過神，發現自己想遠了，尷尬地說：“沒有，我在想瑞特是誰，我對現在的畫家不太了解。”

說白了，她對活著的畫家都不了解。她知道的都是課本上的，只要歷史書上學過，就全部默認他們死掉了！

柏斯容翻個白眼：“敢情我剛剛說的話你沒聽見？就是大年初一那個瘋子啊，他留了幅畫在二哥那裏，還有瑞特的簽名呢！”

付晶一呆，仔細回想，好像是聽她說過，不過她當時心情不好，沒聽進去。

“他是瑞特？你確定？”

柏斯容糾結：“這個確定不了，媒體很少弄到他的照片。他開個人畫展的時候也從不出現，都是他的經紀人出面，你剛剛沒聽主持人說嗎？‘瑞特本人仍然不會露面’，說明已經是常態了。”

付晶疑惑：“他不露面，怎麽確認畫是他畫的？就不怕是假的嗎？”

“對大家來說，重要的是那些畫有價值。那些畫值錢，才造就了簽名上那個瑞特所代表的人。當然，現在只要是瑞特畫的畫就值錢了。可他不出現，大家就不會管他人怎樣，只會去看他的畫，那些畫是不是出自同一人的手，有的是人研究。你擔心的問題，很多年前就有人討論過了。瑞特剛火的時候，還有人猜他是一個團隊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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